日入宫,定要与爹爹说说变法利害。看不见就算了,但凡她亲眼看见百姓吃苦,一定得为他们说话。
正想得出神,哪知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欸,不曾想会在这处碰见你们。”
浮云卿扭头望去,那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她讨厌的韩从朗。
韩从朗斟酌着词句,走上前来,唱喏道:“问敬小官人,还有,夫人安。”
浮云卿蹙起眉头,嘴角冷冷一扯,“韩小官人,遇见我,你可以装作没看见。这样给你省了说客套话的麻烦,也省得叫我心烦。”
韩从朗不在意浮云卿的嘲讽,把话头转向敬亭颐,嘴欠地挑衅说:“怎么,如今你的身份不一样了,竟不愿与我说话了吗?”
又意味深长地问,“还是,受了挫,无颜面对我?”
浮云卿剜他一眼,她真想不出,世上为甚会有韩从朗这种惹她烦得很的小人。
“韩小官人,你说话一向不带脑子吗?”浮云卿嗤笑道,“敬先生会无颜面对你?哼,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韩从朗笑得森然,拉来一条杌子,翘着二郎腿坐到浮云卿身侧。
浮云卿恶寒地往窗边躲了躲,嘟囔一句“不要脸。”
她明明教养极好,偏偏遇上韩从朗这没脸没皮的,真想把所有坏话都斥他一遍。
韩从朗回:“受没受挫,问问不就得了?”
言讫,浮云卿与韩从朗俩人,一齐看向沉默的敬亭颐。
敬亭颐却回浮云卿一个安慰的笑,“您还记得客店案吗?那时臣说,案件已经查清。只要您想,随时可以说给您听。这样血腥的事,臣本不愿提。您学业繁重,不必在此事上耗费心神。今下既然有人挑衅,那臣就把挑明了说,那刺客,在韩小官人手底任命。”
“敬亭颐,你不要血口喷人!”
韩从朗拍案而起,气急败坏地怒斥道。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难道不比我清楚?”敬亭颐抬眸睨他,“你派刺客杀害那四位,这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