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书山题海中继续奋斗。
课本上的内容是一回事,做起题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吃过午饭这段时间,天气本来就热,又容易瞌睡,盯着题看的时候,纪时只觉试卷上都是花的。
他对着水龙头冲了冲脸,又在太阳穴边上抹了点花露水,总算清醒了些。
他就是没进入状态而已,真做起那些难度大的数学题,不把答案解出来他连觉都不想睡。
纪时一手王后雄,一手薛金星,手速相当快地翻着函数类题型,他根据假期发过来的考卷判断,函数题型在数学试卷里的出现频率很高,属于绝对不能放弃的题型。
“求函数的定义域……”纪时摸着下巴沉思,理论他已经看过一遍了,可做题的时候还是得翻到前面看一下定义域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不是像真正的高中生那样循序渐进地去学习,他等于是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接收了一课本的新鲜理论。
课后题做完之后,纪时开始分模块练王后雄和薛金星,大概是回到十年前的缘故,他的脑袋也比十年后要灵光很多,在王后雄上做过的题,到薛金星上可以迅速地解出来。
回头再去翻老师发下来的暑假练习卷,不仅填空题能多看懂几道了,简答题也有涉及函数和集合的内容,纪时觉得,这大概就是举一反三。
虽然时间很紧迫,他也不能太着急,把理论吃透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纪时伸懒腰放松了会,果然,数学题这种东西是会越做越兴奋的,虽然他现在只掌握了一张数学试卷上十分之一不到的内容,但他已经在期待自己能够完整做完一张试卷的那天。
就像完游戏积累经验,从初级玩家慢慢上升到中级玩家,再到高级玩家的感觉。
一不留神就是下午4点多了,天气依然很热,不过房间里的光线确实不如中午亮了,纪时把台灯打开,给自己转换心情,看了会英语。
英语课本上依然有不少他觉得陌生的单词,纪时搞了个单词本,有空就翻两页。
不过看英语的状态当然不如看数学,尤其是做完题精神放松之后,纪时盯着几个眼生的单词看了一会,插上耳机开始听歌,他p3里刚好有泰勒斯威夫特的love story,现在也挺火的,现在最火的还是艾薇儿,girlfriend这首歌在他们校园广播里放过好几次。
纪时的手机上,葛亮还在叫他出去玩,喊他去“零下八度”上网,纪时没理,把手机丢到一边,翻开单词本,对照牛津词典的解释一个个过。
5点多的时候他也饿了,拆了一盒薯片吃。
纪爸纪妈宠孩子的一大表现就在于经济上无限纵容,比如纪时拆的乐事薯片,一般家长根本不舍得给孩子买,而纪家爸妈不仅买了,还因为听纪时说袋装的没有盒装的好吃,每次都给他买盒装的。
即使是在2009年,一盒盒装乐事也要7、8块钱,纪爸纪妈一买就是好几盒,不夸张地说,十年后纪时自己拿工资买零食都没那么爽快。
吃着薯片,又开了一罐可乐,纪时打开房门,出去溜达了几分钟。
他看数学看得大脑有些累,干脆把屋门锁上,顺着院子里那条小路往北走,不远就是他们家的地。
纪时爸妈属于他们村组里比较年轻的一批农民了,比他们再年轻一点的,要么出去打工了,要么在外面有稳定的职业,所以等纪时他们那一代真正从农村走出去,村子里也就空了。
走在路上,迎面吹来的风终于有了一丝凉意。
天空由明转暗,慢慢地,越来越暗,小路两边的青草长得很高,却不带一丝水汽,麻雀在电线杆上跳着。
“小时回来了?”
“你爸妈在北边河坡那,别走过了。”
“你们z中都放假了?我们家苗苗在a中,他们老师说今年暑假不放,都留在学校补习。”
邻居们提着铁锹和刀往家里走,遇上纪时都会和他打声招呼,不少邻居推着板车,板车上摞着甜叶菊,到家了就打灯择甜叶菊叶子。
纪爸纪妈也在把割好的甜叶菊往车上抱,甜叶菊堆在田头,纪时也上去搭了把手。
“你弄这个干嘛?把衣服都弄脏了。”纪妈嗔怪道,二话不说从纪时手里把甜叶菊抢走了。
“我穿的旧衣服,不碍事的。”纪时拍了拍短裤上的泥,“看书看累了,正好出来转转。”
纪妈却从纪时的话衍生出了另一层含义:“时时,你最近又长个了,裤子是不是嫌小了,开学之前再去买两件?”
“不用了妈。”纪时挠了挠头发,“能穿就行。”
他早就不讲究了,有那个时间去买衣服,不如回家多琢磨两道题。
任凭纪妈再说,纪时还是帮着把甜叶菊堆到了车上:“爸,去买个三轮车吧,手推这个太累人了,买了晚上还能早点回去。”
纪爸和纪妈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明年再说吧,今年先买个摩托车。”
三轮车就是电动小三轮,现在有的人家还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