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人体细微的情绪往往也会被跟着放大,池礼看着自己发抖的手腕,连一支抑製剂都不给他
池礼感到愤怒,绝望引发了越来越强的求生欲,甚至还有夹杂一些连池礼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池礼脑海中又浮现了司谨严的脸,在司谨严身边的这段时间,他深知司谨严的性情。
他缓缓地想到,司谨严是想慢慢折磨死他来惩罚他吗。
经历了长达十个小时的高烧,骨头血肉如在火炉中被敲碎了重铸。
就算池礼体质再好,在接近凌晨时,也彻底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昏迷状态。
司谨严回来时,问管家:“饭都吃了吗?”
袁儒如实汇报:“午餐都吃完了,下午送餐时,池先生已经睡着了。”
池礼不知道过了多久,起初他还能再睡眠后起来活动,但是到现在他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感到吃力。
他睁开眼睛时,视线昏暗模糊,池礼慌张地摸上眼睛,一瞬间以为视觉神经也被灼伤了。
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看到家具模糊的轮廓,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紧接着,他听见浴室传来了水声。
有人。
池礼心臟忽然突突地剧烈跳动起来。
池礼撑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元帅?”
没有人回应他,但水声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听见了拍击水面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司谨严”
池礼推开门,话音还未落已经戛然而止。
宽敞的浴室内,司谨严坐能容纳五个成年男性的浴缸中。
然而,让池礼心狂跳不止的是——
鱼尾。
视频里一模一样的鱼尾出现在他面前,带着远胜于视频画面的强大视觉和精神衝击。
银黑色的鱼尾占满了整个浴缸,长有半透明黑色鱼鳍的尾尖垂落在浴缸的一侧轻微地拨着地上的水花。
浴室的灯光打在上面,透着阴森寒气,上半身人类的司谨严,下半身却是如诞生于地狱的邪物。
直视时所带的震撼与颤栗远胜于当时透过视屏感受到的。
池礼抓着门框的手都用力得发白了。
常年于生死边缘徘徊,对危险异常警觉的神经在此刻紧绷至极点,池礼往后退了半步。
窒息
然而他刚退出半步,远在alpha承受能力之上的威压夹杂着易感信息素扑面袭来。
池礼呼吸一窒,几乎是即刻就抵抗不住地跪在了地上。
身为alpha,池礼再了解不过alpha威压对他的压製作用,然而,司谨严却是一动不动,光是释放于他脊背上的威压就令人难以承受。
就算不在易感期,池礼也很难保证他能单方面和司谨严进行对峙,池礼这才真切的感受到司谨严所隐藏的势力过于可怖。
悬殊的力量、无法逃脱的境地,首先会引起精神上的恐慌。
池礼手掌撑着地面,抵抗着司谨严降临于他身上的威压,然而信息素逐渐变了质,檀木味的信息素带着催化气息,趁着池礼呼吸尖钻入肺部,进入毛孔。
这对于本就遭受易感期折磨的池礼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浴室内,安静得只剩下池礼沉重且快速的呼吸声。
池礼没注意到,司谨严身上黑色交迭的鳞片也随着他的呼吸,煽动、收紧,那块隐秘的鳞片也翕张着。
池礼眼眸泛红,神情痛苦,他抬头看向司谨严才注意到那条恐怖的鱼尾已经悄无声息地伸张到他眼前。
他的眼睛倏地瞪大,但来不及后退,漆黑的透着银光的鱼尾已经卷住了他脆弱的脖颈。
冰凉滑腻坚硬的鳞摩挲着他的皮肤,瘆人的触感令池礼汗毛倒竖。
倚靠在浴缸边沿的司谨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掌生杀大权的修罗,身下的尾扼製着池礼的脖颈,慢慢收紧。
像铁链一样坚硬却灵活无比,池礼的皮肤滚烫,与冰冷的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暗鳞在灼人的温度下又掀开了一点。
池礼跪在地上,两手扣紧了试图将它从自己的脖颈上拽下来。
下一秒池礼肩上的威压又重了一层,几乎再次跪坐在地。
司谨严仍在以不可抵抗的力量收紧池礼脖颈上的桎梏,流转于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池礼的喉间逐渐发出嗬嗬地抽气声,
池礼模糊的视野被仿若来自地狱般的邪物悉数占据,他的大脑随着窒息感开始出现短暂的空白,死亡的恐惧蔓延心头
池礼的喉间的吸气声也跟着减弱。
几分钟后,池礼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眼皮也跟着耷拉下来,手无力地抓着湿滑的鳞片。
他的挣扎对眼前的怪物不值一提,或许只会让暗鳞更加兴奋地张阖。
池礼的身体无力地软下去,修长有力的鱼尾卷住了池礼的肩膀,又卷住了他劲瘦的腰肢,池礼整个人被带着往司谨严所在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