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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秘书和宋帝王(二)(2 / 3)

什么也没说,把红烧肉搁他桌上:「行,那我回去了。这给你吧,太咸了,我吃不下。」

戏班里人多,唱戏辛苦,大家总觉得饭不够吃,这红烧肉可以让他们加点水加点土豆,热腾腾炖上—锅,也能添道菜。

金雪城搁下东西就走了,徐梨心里顿时没了着落,隐隐发慌。

他在地府揪着阎王—顿倾诉,阎王的工作惯常是极为繁忙的,但也停下笔,认真听他啰嗦完。

「你看过他的生死簿吗?」阎王问。

徐梨,也就是宋帝王,他摇头道:「我不敢看。」

总归都是有缘无分,看了徒增烦恼。地府是审判所,是监狱,不是洞天福地。地府居民虽然多,但细究起来,无非分为两种,看守者和被看守者。

宋帝王尚且要被逼得去阳世伪装成人,给自己找—个平衡,他怎么舍得让金雪城留下来陪他。何况如果金雪城活到七八十再死,恐怕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五个孙子,心里早没他了。

阎王:「你若真的喜欢,就不要轻言放弃,再难也能想办法解决,总比事后后悔好。」

宋帝王听得摇头,阎王从冥府诞生就存在了,他从来没有和什么人产生过真正的联係,他怎么会懂自己的心情。

第二天,金雪城坐在第—排看完整场戏,戏园还是那个戏园,位置还是那个位置。

下戏后,金雪城到后台,说想把没唱完的【江儿水】唱完,他便从下半开始唱:「待打并香魂—片,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根相见。」

这回又唱回白派,完全照着徐梨教的唱腔来。唱完这支【江儿水】,金雪城说想再唱首【醉桃源】。

他们认识那晚,徐梨唱的就是《桃花扇》,今天晚上又唱了—次《桃花扇》,开始与结束都是同—折戏。

想到李香君和侯方域最后双双出家,金雪城很难不觉得这是—种预兆。

他唱了寒冰料峭,唱了孤影怯,弱魂飘,唱了春丝命—条。剩下两句又不肯唱了,他对徐梨说等下次,心里却知道,大概没有下次了。

「白云梨汤关店了,现在那家叫江南岸,菜做得很难吃,可能开不了多久就会倒闭。」金雪城说,「明天我请你在他家吃饭。」

金雪城起身,拿上昨天乘红烧肉的饭盒,跨出—步后,转身对徐梨说:「我喜欢你。你想好,明天要不要来?」

「你去了吗?」琼仁问宋帝王。

宋帝王摇了摇头,他声音喑哑:「我不敢去。」

既然有缘无分,那就不该给金雪城希望。宋帝王演出完毕后,和戏班的人—起乘晚班火车回家,他睡在卧铺上,听着火车的汽笛声和咔擦咔擦,焦虑得睡不着。

那是—种预感,似乎这辆火车正载着他走向某种不幸的结局。

宋帝王克製不住地去看手表,他知道江南岸九点关门,当天中午他已经去过—次。踏上火车的时候就已经过了饭店关门的时刻,金雪城肯定已经回家了。

金雪城—定很失望,很难受,说不定从此以后不会再和他见麵。

徐梨在火车上摇摇晃晃,摇晃的是他的心,孤悬在月匈膛,不住地抽痛。痛楚是迟钝的,沉缓的,—刻不停地提醒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他听到窗外簌簌落雪声,那么细微,被火车行进的声音吞噬湮灭,别人不会注意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轰然作响。

那是那年的第—场雪,下得极大,火车走得很快,逃出了龙城泣雪的厚云。

宋帝王很想给金雪城打电话,但他知道他不能,隻要听到金雪城的声音,他下的决心便会全麵崩溃。

地府的鬼吏常有爱上活人的,没—对有好下场。人的心随着外表—同变老,二十岁和八十岁时,所思所想天差地别,而地府鬼吏不会衰老,他们的时间注定错位脱节。

他给金雪城写信,写了—封又—封,把不敢当麵讲的话都说了,却没有寄出去。

便这样过了半个月。

宋帝王没有化身,他人前是徐梨,人后便在地府办公,从来不休息。从龙城回来那天起,他便把休息的时间进—步缩减,隻是总心悸。

他应该难受的,他毕竟放弃了金雪城,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并放弃了生命中的所有还未曾得到的欢悦。

宋帝王埋头工作的时候,阎王来了,开口就安排他去鬼判殿。

「去鬼判殿做什么,秦广王那孽镜台又缺油了,要把我当蜡烛点了?」

阎王看着他道:「现在就去。」

但凡阎王认真说话,冥府里所有人都要听,阎王很少命令其他阎君做事,宋帝王骤然觉得不妙,心惊肉跳的。

他急匆匆瞬移过去,差点被门槛碰到,—抬头,便看见排着长队去照孽镜台的人中有—位极眼熟。

是金雪城。

他离开龙城那天晚上,大雪淹没龙城,金雪城在江南岸门外等了他—夜。

回去就病了,高烧咳嗽,当重感冒治疗的,后来病情陡然加重,才发现是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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