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在那边吗，我抱你去洗洗行吗？”

虞鹿看着他眼皮颤了颤，才朝他伸出手。

祁淮轻轻将她抱起，她自然的环过他的脖颈靠在他的颈窝处闭着眼。

抱着她洗漱了一番，祁淮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因为方才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法控制射了进去，怕出现什么意外他穿上衣服要去楼下给她买药。

楼下就有药房，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大晚上来买避孕药阿姨目光不善的看着他，祁淮却只能拉低自己的帽兜付了钱赶紧回去。

因为这次不可避免，他看着虞鹿吃药的时候有些难受，他知道这药对身子不好，但是又没办法。

“太晚了别走了，在这睡。”

她已经穿好睡裙，对着他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祁淮目光还落在手上的避孕药上。

虞鹿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挪过去一把抢过来扔到一边，伸手将他拉过来。

“搞什么，你是女人吗，吃的人是我，吃一次又不会死人愁眉苦脸的。”

笨蛋，正因为吃的人是她，他才不舒服。

祁淮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脱了外套躺在她身侧，他看着少女精致的眉眼。

“你真的不后悔吗？”

虞鹿没说话，只是睁开眼默默的看着他。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真的不后悔。

祁淮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他竟有些无地自容了，原来他在她面前这样自卑，否则他之前怎么就只敢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呢。

“我只是问问”

他不敢看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夜里寂静，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彼此都听得见。

“那个我啊”

祁淮开了口。

“我妈死了之后我爸就变了，我知道自己拖累了他，我有时候想着要么自己干脆离开吧”

“我很害怕，每天醒来的时候他看着我迷茫的痛苦的眼神，他可能也感到恐惧孤独吧”

周围只有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那天我爸喝醉了，上了阳台，我很害怕，那是我妈死了之后他第一次哭，我还记得他说，他也想带着我好好生活，可是没办法，社会就是这样，周围只有他自己，他承受不了嗯叔叔他，叔叔他后来从孤儿院把我带回来我很感激他”

后面的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看着少女安静的眉眼，他轻轻抱住她，越来越紧。

“我很贪心，小玫瑰”

“想从你们那里获得很多很多的爱，真是抱歉了”

虞鹿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

往后的数年里，多少个午夜梦回虞鹿都记得这句话。

他说他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可是啊，他给了她这么多第一次，他期盼的她却一样也没能给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