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做着娶她的春秋大梦?”郑璧奎冷笑出声,“要不我今晚留她活口,你悄悄带回来不好吗?”
“然后让谢恒找到理由废了我?”
李归玉嘴角一勾:“蠢货。”
“那我自己去。”
郑璧奎径直起身,李归玉平静道:“你一个人杀得了吗?怕人没死,监察司援兵就到了。”
郑璧奎脚步顿住,李归玉继续开口:“把纪青带回来,我有另一个办法,正大光明地,为郑伯父,洗清冤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洛婉清:“玄山使,你笔名是不是风流小郎君?”
玄山:“谁准你三次元扒马甲的?!不扒马甲是基本道德你懂不懂规矩?!不过你先说你要写什么?”
洛婉清:“监察司宣传片。”
玄山:“我懂了,这对cp我磕。写它一百万字!”
洛婉清:“???什么?什么cp?”
◎保张大人,还是保自己,由你◎
“你听说了吗,那个洛小姐阴魂告状的事?”
“谁不知道啊?现在戏班子都唱起来了。”
“你说这到底是人是鬼啊?洛家真的是三殿下和郑尚书害得?”
“是人是鬼说不定,但案子肯定是真的,”有人低声道,“你说三殿下他要能娶郑璧月,还会娶洛婉清了?是我我也不娶啊!”
“那也犯不着害人全家吧?”
……
酒馆里,周边人高高低低说着话,许多人都不约而同议论起近来大夏最玄乎的事情。
传闻在大夏县城的布告栏上,有一天清晨,官兵起来,就发现布告栏上挂着一封朱色状纸,状纸上,是一位自称洛婉清的女子,言及自己一家受刑部尚书郑平生与三殿下李归玉联手迫害而死。
鬼怪灵异,又有男女纠葛,涉及之人位高权重,哪怕官府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撕下诉状,却也立刻在当地传开。
传开后没多久,众人便发现,不仅是一个县城,自己周边县城都是如此。
再等一段时间,走南闯北的商人们才意识到,这哪里是某几个县城,而是整个大夏——全国,几乎都在一夕之间,贴上了这张诉状。
虽然诉状粘贴时间前后不一,但传来传去,就变成了一夜之间之事。
于是鬼神之说更是尘嚣之上,而唯一没有贴上状纸的“幸免”之处,竟然是东都。
这更符合“龙气庇护,阴魂不敢擅入”的玄学之说,让众人觉得玄之又玄,谈论得格外热烈。
全国到处都是消息,东都哪怕没有贴到状纸,也在一个月后,后知后觉得到消息,传得街头巷尾都是。
洛婉清坐在酒楼里,听着这些人议论,张逸然也听到声音,面上格外高兴,一面给洛婉清倒酒,一面压低声道:“这些时日,我的老师旧友们得知我在查办此案,都在给我写信,问我此事细节,我纷纷告知了他们,他们都是当地乡绅,很快此事便会得到地方权威的认可。这些人家族中多有高官,陛下怕也快要得知了。”
“陛下身边应当是有他们的人,一直压着消息,”洛婉清思考着道,“不然现下早应知道了。”
“晚些知道也好,”张逸然面露忧色,“如今既没找到能证明是洛伯父笔迹的物件,纪青又没松口……”
张逸然说着,突然想起来,转头看向洛婉清:“他还在外面跑呢?”
“跑啊,”洛婉清笑起来,“前几天想要出城,结果刚出去就遇到了南衙的人,吓得又跑回来了,现在躲在个破庙里,睡两天了。跟着他的密探说他可能打算今日出城试试。”
“要不还是把他带回来。”张逸然紧皱眉头,不安道,“他这么在外面……万一死了……”
“那就死了。”
洛婉清语气淡淡,张逸然惊讶抬头,洛婉清摩挲着茶杯,转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语气平缓:“他伪造供词,协同周春刑讯逼供,或许还做过许多恶事,如今拒不作证,被贼人所杀,也死得其所。”
“可……”张逸然迟疑着,“他若死了,那这个案子……”
“总有办法的。”洛婉清思考着道,“总……”
“白虎使。”
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方圆颇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压低声道:“纪青回监察司了。”
听到这话,洛婉清和张逸然对视一眼,随后张逸然立刻起身道:“走!”
洛婉清点点头,从旁边取过帷帽,便跟着张逸然下楼,一起坐着马车回到监察司。
纪青已经被安置在监察司客厅,洛婉清和张逸然一进来,就见一个蓬头丐面的中年人,正坐在桌旁疯狂吃着东西。
他动作极为不雅,连筷子都没用,仿佛是饿了好几天。
房间里因为他的存在,臭气烘天,洛婉清站定在门口,看了一眼旁边侍从,挥了挥手道:“去备水,把他洗干净了再来说话。”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