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虞小姐该登机了。”
买完咖啡回来的殷裕生,把两杯咖啡递给了秦执。
行李已经办理托运,虞清没带什么东西,只需要登机就好了。
殷裕生喝了口咖啡,提起精神,总感觉马上就要睡着了。
因为虞清的机票要更早一些,所以她先一步登机。
秦执送她到进站口,见她脱了外套准备进去,忽然出声:“你状况不太好,需要我做什么吗?”
孤冷清隽的眉心带了些暖意。
他想的比较简单,虞清可能也受了伤,只是不说出来。
她毕竟是为了救自己,他总得礼貌一些,也得关心一下。
虞清回头,道:“我没事,先走了。”
她转身离去,现代科技还检测不出胡桃的磁场波动。
顺利登上飞机。
虞清刚坐下便拿出一个浅粉色毛毯盖在身上。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渐高的风景,最后停在一片白云之上,稳步飞行。
少女闭上眼睛,陷入昏沉的睡眠状态。
云层笼罩,浅浅淡淡的灵力星光般透入飞机,渗进少女的身体中。
胡桃也闭着眼睛,感受四周的灵力波动。
草原离京城比较近,因此秦执跟殷裕生落地的时间比虞清要早。
出站口停了一辆低调的林肯长款,驾驶位的门打开,身穿燕尾服戴着白色手套的老人下车。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手朝左侧伸出,“大少爷,殷少爷,先生夫人在老宅等你们。”
老人是秦家老宅的管家,倪礼忠。
殷裕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也要去?”
倪礼忠点头:“是的。”
“啊…那好吧。”殷裕生打了个哈欠,跟在秦执后面上车。
他一上车就趴在座椅上睡觉,从机场到老宅那边得一个多小时。
秦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连上信号,微信弹出窗口。
秦小二:‘哥哥,爸妈好像知道你去草原的事了。’
一般情况老宅不会派人来接他,所以见到倪管家的时候,他就猜到老宅那边的人查到了什么。
大概是查出他的行程,却不知道他去草原做什么。
车子驶入一片山庄,上立着正宗牌匾,‘雅居竹楼’。
秦执下车,他没有喊醒在睡觉的殷裕生。
山庄位于山巅云雾之中,内种了一片竹林,由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旁边开拓出一条碧绿水流,层层假山叠重摆放。
拐过鹅卵石小道,前方视野开阔,是一个用竹子建造而成的雅居会客厅。
秦父秦母坐在茶桌前,一旁的女侍者姿态优雅,倒了两杯碧螺春,画面呈现出岁月静好。
秦执先去换了一身衣服才过来的。
听见外面的动静,秦父抬眼看过去,缓声道:“坐下吧。”
他今年五十有余,却仍旧十分英俊,轮廓英朗,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秦执微微颔首,然后在秦父对面坐下。
侍者递过来一杯茶水,他没有喝,清隽的俊容看起来慵懒又漫不经心。
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侍者悄悄瞥了他一眼,男人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内里的白衬衫纽扣严谨地系到最上。
下颚线条精致冷硬,眉眼清绝,气质疏离难近。
秦执漫不经心的抬起桃花眼,似带着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对上他微冷的眼眸,使者慌乱的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
秦母放下茶杯,神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先退下吧。”
“好的,夫人。”侍从连忙退出会客厅,似乎后面有鬼在追她般。
留下一家三口相对而坐,秦父秦母也没问他殷裕生怎么没来。
半晌。
秦父才主动问道:“听说你去草原了?”
“朋友邀约,随便玩玩。”秦执没有否认。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前段时间白家的人来过,你记得给人回个电话。”
他话里内涵秦执跟殷裕生,虞清出去玩的事。
目的是让他记住自己的本分,然而秦执背靠着座椅,眉目之间透着桀骜不羁。
“我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秦父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行了,儿子心里有数就行。”秦母说完转而看向他。
“不过鹤城那个小姑娘长得倒不错,听说是个天才,跟小璟是蛮般配的。”
秦执:……
他父母到底查到了什么?
怕不是把人从出生起的一切都查了个遍。
“你们也太不礼貌了,跟秦璟般配?他配吗?”
秦父、秦母:“……”
他们的好大儿什么时候能不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