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和宇宁无关,我是遇到了别的事。真的!”
赵母见赵媛不敢说的样子,更是认定了赵宇宁欺负了她,越发生气:“宇宁,你都十五岁了,还是不是男子汉了,敢做不敢当?!”
赵宇宁脑袋气得嗡嗡响,他狠狠地瞪向赵媛。
他现在算是明白赵明溪当时有理说不清的感受了。好他妈憋屈!拳头都硬了!
“下来吃饭。”赵母丢下一句,转身下楼。
“牛逼。”赵宇宁像不认识了一般盯着赵媛:“把我们所有人都玩的团团转,爽吗?”
赵媛道:“宇宁,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只是太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你和我想的,很不一样。”
赵宇宁盯着她,失望地打断了她:“至少这件事你做错了,你要做的是道歉。不是向我道歉,而是向那个老师道歉,因为你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向赵明溪道歉,因为你诋毁了她。可是你还在狡辩,你根本就不感到愧疚。”
赵媛害怕赵母听到,压低了声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一定要偏向赵明溪?”
“因为你鸠占鹊巢,你懂吗?!”赵宇宁气得口不择言,连日以来积攒下的因为赵明溪离家而烦躁慌乱不安的情绪一并到了极点。
他吼道:“你鸠占鹊巢,你配让所有人偏向你吗?”
“还不让我养猫,这是我家为什么我不能养猫?我他妈就要养猫!我他妈要养一百只猫!”
赵母赶过来打了赵宇宁一巴掌。
当晚,赵宇宁顶着一张巴掌印的脸,搬离赵家,住进了酒店。
等赵湛怀回来后,赵母才知道赵明溪这次月考考了第十七名,甚至比赵媛还要高。
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百感交集道:“明溪成绩一直不好,现在能考到这个名次,的确是非常努力了。”
“本来她考这么好,如果在家里的话,应该给她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们一块儿庆祝庆祝的。”
“可惜她不在。”
“我明天要不去学校看看她?”赵母忍不住直起身子道。
赵湛怀头皮一紧,急忙道:“还有三天就是生日宴,她会来的,您别去学校了,等下您说话不好听,她又生气。”
赵湛怀心想,无论如何,即便明溪以后不回来,生日宴当晚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不然这场生日宴真的会直接导致赵家支离破散。
赵母只好又坐了下去。
看着家里一片冷清,赵母心情又低落烦躁了下去。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一家人好好相处不行吗?明溪和宇宁非得先后离家出走,还全都拉黑了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母虽然并不想埋怨赵媛,也认为是赵宇宁欺负了赵媛——毕竟赵宇宁从小就性格暴躁,而赵媛性格乖巧。但是现在见到赵明溪和赵宇宁都因为赵媛离开这个家,心底仍然是不可避免地对赵媛生出了一些怨言。
赵媛坐在沙发上哭:“对不起,妈,我明天去把宇宁劝回来。”
赵母拂开她的手,心烦意乱直接上楼:“算了,你别去招惹他了,等几天让他大哥去。”
赵媛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张了张嘴,看着赵母的背影,又闭上了嘴。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赵湛怀。
赵湛怀给她递了杯水:“早点休息。”
赵媛想从赵湛怀这里得到一些安慰,像以前那样。
但赵湛怀看到她,就不由自主地感觉运动会摔坏了腿的那个没有任何人关心的‘赵明溪’在看着自己。
再加上这阵子又被反复提醒,他和赵媛没有血缘关系。
他感觉很不自在,避开了赵媛的视线,匆匆转身逃也似的上楼。
“……”
赵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顿时站了起来。
她心里越来越慌张,即将失去什么的害怕感割锯着她的神经。
家里这群人都到底怎么了?就只是因为赵明溪离家出走吗?
……如果她也离家出走,他们会更关注谁?
赵媛想不通为什么昨天赵宇宁会突然出现在文艺部门外。她总觉得会不会是赵明溪在捣鬼。但是问了蒲霜和班上几个人,都说她离开阶梯教室时,赵明溪还在教室前面演奏。
“……”那会是谁?
赵宇宁和她正在僵持中,她也不可能去找他问这个问题。
直到上午第二节课做午间操时,赵媛做着转体运动,下意识抬头。
忽然对上了一道教学楼五楼投过来的视线。
隔得太远,看不清那是谁,但是红色张扬的短发在阳光下被金色晕染了一层,已然说明了他的身份。
那人皮肤白得耀眼,眼神却黑漆漆冷幽幽的。
赵媛只感觉冷风吹来,浑身起了一阵哆嗦。
再往上看去,傅阳曦已经和另外两个少年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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