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气氛热得快要窒息时，姜音轻声问，“要在这里吗？”

其实她不想。

她想回家。

在这里总觉得是玩弄。

可裴景川不如她的意，“哪里都一样，懒得挪地方了。”

姜音压了一下嘴角。

“我的衣服，你脱还是我脱？”

“自己脱。”

真到了这个时候，姜音却害羞起来了。

“门锁了吗？”她难为情道，“小心有人突然进来。”

裴景川的眼眸深了深，嗯了一声，“锁了。”

而后，他就像是看戏一样，欣赏姜音将自己脱干净。

姜音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脸上的热度开始慢慢褪去。

她自嘲道，“你还是在报复我。”

他不拒绝她。

然后又引导着她将自己脱光，用戏谑的目光，像欣赏陪酒女那样打量她。

裴景川轻笑，“不见你不对，顺着你也不对，那你说，我怎么做？”

姜音被他笑得心里刺痛。

她屈辱地拿过衣服，将自己遮住。

“你还在生气，那就再等一等吧。”姜音低声说，“你变成这样都怪我，如今我承受这些，都是自作自受。”

裴景川敛了笑。

胸腔仿佛被撞了一下，折磨人的感觉又弥漫上来。

姜音重新穿上衣服。

裙子的拉链卡住了，她拽了一阵，无果。

烦躁感撑到极致，她索性用力一扯，拉链全坏了。

裙子彻底穿不上。

她突然停下来，垂着脑袋。

裴景川就看见她一动不动，眼泪却大颗大颗往下砸，很快就浸湿了布料。

他的指尖颤了颤。

身体里的恶魔差点就占了先机，不受控制地去抱她。

裴景川拿出手机，打电话吩咐秘书买一套衣服过来。

他精准报出了姜音的尺寸。

“马上送过来。”

吩咐完最后一句，裴景川冷着脸放下手机。

再看向姜音的时候，她已经抬起头。

眼睛依旧湿漉漉。

但不同于之前的妩媚和勾人，这次是凄凉和失望。

衣服送来之后，姜音看向他，平静问道，“没有买内裤吗？”

裴景川眼神一凛。

她原本那条沾了水渍，不能再穿了。

意识到那是什么，裴景川呼吸又急促起来，烦躁别开视线，“我叫人送。”

姜音却阻止他，“算了。”

她兀自穿上，“暂时穿一下，这种东西送来你的办公室，她们估计要嚼舌根了。”

裴景川扫她一眼，还是继续打电话吩咐。

在姜音即将穿上的时候，裴景川的大手探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将裤子脱下来。

“再等会。”

不同于刚才那样，他虽然皱着眉，脸色也很难看。

但是让姜音好受多了。

看向他手心，姜音问，“拿着干什么呢，丢了吧，我家里多得是。”

裴景川动作顿了顿，没有动作。

而是注视她。

姜音又重新坐在了他腿上。

不再是主动方，更不是屈辱的姿态，而像海浪里摇摇欲坠的孤舟，被裴景川这一道惊天海浪攥着，随他的节奏一起一伏。

裴景川的手劲大得惊人。

几乎要把她揉碎了。

姜音疼得不行，“你要我骨折吗？”

裴景川的呼吸重重洒在她脖颈处，“跟霍危做过吗？”

姜音心里一酸，抱住他的脑袋。

“没有！”

怎么还是不信，这狗东西。

裴景川仿佛没听见似的，喃喃道，“做过也没关系。”

“……”

他新一轮的吻压下来，姜音大脑一片空白。

底线这种东西。

破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一向洁身自好，洁癖严重的裴总，此刻愿意接纳姜音的一切。

在他阴暗深处，还有一道更卑微的声音：跟别人做过没关系，在别人那没满足才来找我更没关系。

我都可以。

姜音捧着裴景川的脸，细细密密地在他脸上吻。

她眼尾泛红，“裴景川，要检查一下吗？”

明知道这样很掉价，但是姜音还是说了，“你检查看看，我是不是一直都属于你。”

裴景川暂时没有动。

两人磨蹭那么久，早就已经箭在弦上。

但是此刻，他神色瞳仁锁着她。

又开始酝酿别的阴谋。

姜音想他想得不行，哀求道，“还要折磨我吗？”

裴景川无声，用手检查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