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公司作为圈内最常见的洗钱方式,她不可能毫无了解。这些公司的作用必定是为了洗钱,翟潇还留意到有几家公司投资拍摄了小成本网剧或者短剧,上架的却寥寥无几,更向洗钱的可能性倾斜了。
证据摆在手里,翟潇却一丝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征信社一般为避免打草惊蛇,不会过于深入的查表面证据,而这么明显的线索被轻易查到,就证明石俪有恃无恐,她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靠山。
抽丝剥茧却仍是管中窥豹,翟潇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到庭院的摇椅中坐下。她望着天空,钢铁森林与污染遮蔽下没有一个星子,翟潇努力辨认着亮光,好像在寻找重重困境的出口。
情绪,阴暗的诅咒,不忿的怒气,委屈的自艾一股脑涌上来,眼眶干干的,胸口却涌动着烦闷,她抚着躺椅上一个柔软的靠垫,极力忍耐着把它扔出去的冲动。
好像有谁开门的声音,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翟潇完全不想隐藏,带着哭腔回头望向来人:
“你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