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开一些低烧的药就好了,我会让车夫送您回去的,还有今天发生任何事情希望能请您保密。”
贝洛索与贝莱姆也跟着松开了塞拉菲娜,护送医生离开,很快卧房内只剩下两人。
他看着坐在床上痛哭的塞拉菲娜满眼心疼,走近坐在床边轻拍她的背安抚起来:“看着你这副憔悴的样子,我很难过,塞拉菲娜,作为家人我想我是否能为您排忧解难?”
这正是自己安慰阿特拉斯先生时说过的话,塞拉菲娜听到这里依旧是眼泪汪汪痛苦的模样:“阿特拉斯先生,或许我在雷维尔的舞会上大放光彩的报纸您看到了。”
“当然,我当然看到了,很多传统贵族都发出由衷的赞赏。”
“都在感叹瑟莉娜夫人既然能养育出如此优秀又动人的淑女。”
阿特拉斯开口道,任由她的泪水沾湿自己的衣领。
“那是因为我没日没夜拼命的学习着,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贵族小姐。”
“可是我总是有一瞬间的错觉,我感觉不像个贵族小姐,更像个替贵族们直接搭桥的交际花。”
“直到我遇到了约瑟普公爵,这一切都成真了。”
“我的弟弟伦泽总是用看交际花的眼神看我,又对我侮辱。”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嫁给一个40岁的老男人的,哪怕是公爵也不行。”
“这是当然,女性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婚姻,前提得是门当户对。”
阿特拉斯开口道,神色从容平静听着她的倾诉。
从塞拉菲娜的房间里面出来后,阿特拉斯的表情难得皱了起来,更多的是听到她那些坦白与经历感到惊心动魄。
事实证明,人类一旦贪婪起来或许会比吸血鬼还要可怕许多。
贝洛索依然站在走廊拐角处候着,像是等了很久,壁灯为昏暗的走廊带来一丝光亮。
“阿特拉斯先生,或许我们应该及时止损。”
“您才表明中立的态度,如果真如塞拉菲娜小姐那样所说,而那位伦泽伯爵又刚好与怀亚特公爵甚至与王室那边挂钩,或许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应该在对面发现找过来之前先放手。”
“贝洛索,你提醒的是对的,可是那孩子是我亲手带回来的。”
“我无法如此铁心肠的将她丢下……”
阿特拉斯开口说着的同时又从大衣口袋里面拿出手套佩戴起来。
贝洛索深深的叹了口气:“或许这一行为有些不道德,刚才的话我偷听了。”
“其实就算把塞拉菲娜小姐交出去,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不是吗?”
“总不可能会有如此残忍的人,甚至要深爱的人的性命吧?”
“可伦泽伯爵是吸血鬼,就算他不会,但洛斯可不一定。”
“那天晚上我闻到了她手上有洛斯的血味。”
“他是一个高傲性格古怪又非常爱记仇的男人。”
“不管如何,我都要先去蒙萨奇那边看看情况,试探试探那些人的口风。”
看着他丢下这句话就要走,贝洛索还是忍不住拦了去路止不住担心起来:“不行,阿特拉斯先生,这太危险了。”
“我不能允许你一个人去。”
阿特拉斯绕开了她轻松的一笑:“照顾好塞拉菲娜小姐。”
眼看他执意如此,贝洛索也没有办法在去拦了,只能靠在墙壁深深的叹了口气,很快又感觉脑袋疼痛不已。
倒也并不是讨厌这位塞拉菲娜小姐,但她牵扯招惹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
站在门口缝隙听着两人交谈的塞拉菲娜又悄摸摸的关上了房门。
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十字架跪坐在床边静默的低头祈祷起来,似乎只有祈祷才能安抚如今恐慌的内心,希望维西斯神女能为自己带来希望。
想到阿特拉斯要去蒙萨奇,很快塞拉菲娜便意识到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懦夫的行为,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都扛过来了,为什么要因为这则报道而吓得腿发抖。
很明显,这则报道就是故意放出来告诉自己的,伦泽与洛斯没有死,还活着好好的,就是为了看自己如今这副睡不好吃不好的模样。
在怎么样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阿特拉斯牵扯其中,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能因为自己而被吸血鬼仇视追杀。
既然伦泽没有死,那就在杀一次就好了,自己为什么要躲在房间里面,必须要在对面发现之前掌握主动权,对方在明,而自己在暗。
塞拉菲娜一边在心里思绪着对策的同时,再次不自觉的轻咬起洁净的圆形指甲来,但是该找谁能对付伦泽呢?
很快名字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阿斯塔洛斯”可是上次自己差点就把他杀了,他怎么会不记仇杀自己。
塞拉菲娜光脚踩在白色的毛绒地毯上,再次在桌面上翻寻起来,希望能找到那本日记本能从里面找到可用的线索。
对于洛斯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就这样摆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