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叁轮车从他们面前停下:“你们去哪里,要不要车,顺路的话我可以捎你们一程?”
“去云苇村,多少钱?”
那人眯着眼将两人从上打量了一番:“我也是去云苇村的,怎么没见过你们。”
“走亲戚。”
随嘉聿和随因毕竟不是在这里长大的,纵使村落再小,中间隔着条河,分上游下游,因此没见过面的人还是占大多。
随因在家这些年,也只是叁点一线,再远的地方她也不会去走,或许一提他们家的事情,这个人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从外边城市嫁来云苇村的女人本就不多,即便不知道名字,她们也有被统一称作“外地婆”的称呼,更何况带着个一双儿女嫁头婚的更是闻所未闻,冤大头的名号便就此戴在了季晋兴的头上,声名在外。
谈好价钱后两人便上了车,本就不小的后座放慢了各种铁锹和锄头,他们两人就算坐在里头也是局促不已,再加上那袋装着他们东西的行李,蹬车的人看着身强体壮,但败在后头那段都是上坡,蹬车的人也有些力不从心,随嘉聿和随因只得下车去到后边助他一臂之力。
最后到达了云苇村口,那人也浑然不顾他们兄妹俩的辛苦,还是找随嘉聿要谈好的价钱,随因见状刚想冲上去同他理论,但被随嘉聿拦下,眼看着随嘉聿掏出钱结了账,他收下了钱,瞪着车慢悠悠从另一个方向去。
“奸商!”随因暗骂道。
随嘉聿从口袋掏出纸巾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汗珠,连忙宽慰道:“往好点想,还好到了,如果刚刚把我们就那么给放在了原地,那今晚怕是真的要走回来了。”
他也联想到了随因从家里跑出去的那天晚上,再一次为此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