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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这是在偷情吗?还是说,兄妹相奸?”(2 / 2)

翻地覆,她被裴容宁扛到肩上去,径直往他留宿时住的西院走。

裴玉照大哭起来,哭得委屈,哭得可怜,揉着他的肩膀求他:“我不去,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阿兄!我不去!阿兄!裴容宁你这个混蛋——”

“不要胡闹。”裴容宁叹了一口气,“阿兄带你去吃醒酒汤。”

她终于安静下来,可很快又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身子同话语一起发抖:“疼,阿兄,我扭到脚了。”

裴容宁如临大敌,借着长阶给她放下来,矮下身子去查验,还不忘急切地问她:“左脚?还是右脚?还能不能踩在地上?嗯?瑟瑟怎么不说话了?”

裴玉照当然不说话,她揪着他的领子亲了上去,缠着他吻,吻到两个人像痴痴地抱在迟早要沉没的小舟上,吻到整个长安像陷落了一样没有人气。裴容宁也疯了,失去底线地回吻着她。

可等他低低喘息起来,裴玉照却恶狠狠地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咬到见了血,突然痛快得大笑起来,分明是报复:“哥哥,我们这是在偷情吗?还是说,我们这是兄妹相奸?”

古时候的盟誓总是投到水里去的,他们的盟誓却被裴容宁亲手投到了她的眼泪里去。他的不辞而别叫她痛极了,报复的快感因此变本加厉,比烈酒还辛辣,比杏子还酸涩。

她太畅快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

没有注意到月亮升起来了,赤金的光连着低哑的雷声,少见的,稀奇的,凉阴阴地割裂开她的世界。那呜呜吼着的风声里,一双凄然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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